观风

猫科饲养指南(基锤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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猫科跨位面旅行须知
斯特兰奇医生把阿斯加德兄弟传送过来时,洛基正骑在托尔背上周期性地耸肚皮。
双方同时愣住了。
“他就在外面蹭蹭,没进去。”托尔向熊狸博士解释道,“猫科喜欢用骑跨的方式来强调地位高低,不一定是交配。他刚才耍脾气来着,胡闹。”
雄狮一巴掌把黑豹从背上扯下来,后者像个油光水滑的黑毛线团儿,叽里咕噜地被抛到了一边。他很快站稳抖抖毛,朝熊狸皱鼻子龇牙。
那只熊狸——左右脸颊和耳朵的位置各有几丛白毛,像两鬓挂霜的人类——很不好惹,鼻尖儿向洛基一晃,黑豹就被个火圈套没了,像奇幻版的马戏团表演。
“你爹在我手上。”熊狸劈头就是一句。托尔甩着他小脑瓜把弟弟抖落出来的剧本被迫中断。
还有一小部分原因是熊狸博士太好闻了,像一只毛绒绒的圆肚坩锅盛满了热腾腾的黄油爆米花。他变出来的木天蓼果汁儿也很好喝。妈蛋无力抗拒。

断奶
雄狮黑豹面朝大海,看着老狮子一点点光化消失。所归何处,前路未卜。
他给的荫蔽与威压,今日一并收回。
零星光点落在托尔鬃毛上,洛基抬起鼻头悄悄嗅着。
他恍惚想起从前发育期为了掩饰自己没有鬃毛,偷偷薅了几百只黑羊毛做了顶假发套在脖子上,那一批进献给奥丁的羊都光秃秃的。
一切都很完美,直到托尔非得摁住他帮他舔毛——小钢刷舌头刺啦刺啦地就把他精心打造的发型揪秃了。他哥这么婆婆妈妈,怎么不去当母狮子?
不过前阵子的生活也差不多就是那样了——他躺在狮群里吃葡萄挠肚皮,等着母狮子在外拼杀,扛着战利品回来。
忽然绿光大炽,虚空中凭空出现一棵仿佛极光所铸的猫树。一只块头比他俩加一起都大的黑狮从猫树上钻了出来,抬爪洗脸。
“屁股撅高点,我要骑你们。”黑泰迪边洗边说。
雄狮黑豹亮出了爪子。
黑狮洗完了脸,爪子往后脑勺一抹,梳成了个朋克驯鹿头。

寻狮启示
现走失成年雄狮一头,肩高3英尺十英寸,体态也就那样吧。肉垫粉红,眼色娇蓝。
原本挂的铃铛已损坏,残留项圈,深绿色。鬃毛深处有本人毛发所绾之所有证明。
生死不论,找不着也行。
联系人 洛基

和亲爱的小马在一起
昔年武神今何在,徒有胖马喘西风。
肚子屁股滚瓜溜圆。吃起蜜枣来没个完,能活生生吃出三高。骁腾有如此,千米可月行。
不行。毛色再黑都显不了瘦。
年轻的狮王被这么头胖马抓去卖了。夭寿啦。

和四腿直立的没有余毛的动物们
大硕士是只老犰狳。这会儿他正坐在专属的椅子里,半球形的座位完美地端着他的壳儿,像一只盛了鸡蛋的蛋杯。
他挺着肚皮,前后腿之间长着白花花的绒毛——算是犰狳之中顶茂密的了——让旁边的绿鬣蜥拿着长柄小梳子给他慢慢挠着。
那绿鬣蜥脸盘子特别大,斜眼看着瓦尔基里,眼皮儿裹着一半眼睛,显得不怀好意,又懒得掩饰。
托尔套着伊丽莎白圈被推了过来,乱糟糟毛绒绒的,流血的鼻头还皱着。
大硕士的眼睛嗖地射出两溜儿精光,小细爪拨开肚皮上心不在焉的梳子:“我买了。”他转过脸看着瓦尔基里的鬃毛,“总是给我惊喜,你可真是,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?”
“驴粪蛋子。”绿鬣蜥冷冷地站在一边,两根胖爪一边夹着梳妆盒一边执着咬咬球,像个腿太短而心情暴躁的自由女神像。
大硕士以极其傻多速的价钱买下了那只橘猫——还不猞狸的,谁分得清猫科叫什么——临了还被瓦尔基里用鬃毛蹭了蹭脸蛋子,陶醉得像吃了屎。
绿鬣蜥目送大硕士欢欢喜喜地带着新玩具出了大厅,呱唧一下就把刚用过的梳子怼咬咬球上融了:麻风病土豆子,自己秃成个电灯泡,还偏要收集带毛的。
有鳞目才是最可爱的。

宠物市场
洛基滋溜着木天蓼汁儿,就见他哥被推了进来。脖子上的伊丽莎白圈跟旁边气鼓鼓的绿蜥蜴仿佛是同款。甲状腺代偿性增生。车轮领。石膏圈。
长什么鬃毛长鬃毛,脖子光秃秃才是坠吼滴。
狮子眼尖,一下看见了洛基,小呼噜瞬间打了起来,尾巴又要掩饰又要心花怒放地小幅晃了起来。
洛基上前托尔凑近,悄悄附耳低声相托。伊丽莎白圈像一张血盆大口,坑吃一口就把黑豹脑袋给罩进去了。
大硕士看着这一举一动都那样让人难以忽视的狮子,觉得带毛的果然都是天生的明星,耀眼,高调。
黑豹超近距大特写地端量着缺心眼的狮子;我卖哥哥千百次哥哥每次帮数钱。睫毛真长啊。

修剪毛发
托尼李老师凑了上来,从裤裆里掏出个大宝贝。
托尔颤抖了起来。他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呜咽声,铃铛被姐姐踩烂时都没有露出过这种被叼住后颈的怂样儿。他感到自己仿佛被人类捡到后送去绝育的泰迪,弱小,可怜,又无助。ade我的梳毛时光,ade我的公主头和小辫子们。
“请别动我的鬃毛,”年轻的狮王尚做最后的挣扎。
“女孩子可不该留这么茂盛的腋毛。”托尼李老师的大宝贝通了电,咔嚓一声变粗变大,头部还不断旋转着。
那狰狞的器物终于夺取了托尔的尊严。

和歌声婉转的小鸟儿在一起
鴞鹦鹉是世界上最大的鹦鹉。浩壳是世界上最大的鴞鹦鹉。
这只变异的小鸟儿大约一头青春期蓝鲸的size.
当他狂奔,挟雷霆万钧之势袭来,托尔仿佛被百万头野牛迎面跳着求偶舞。那狂野的吨位,和即将被操爆的预感。
他刚刚被推平了心爱的鬃毛(一根小辫儿都没留,他翻找过了,一根都没留我说过就稍微修一下的托尼老师你妈蛋),光秃秃站着像头大号的母狮子。
观众席坐满了虎视眈眈的鬣狗,等着他挨揍,边吃鸡米花边发出咿咿咿咿的尖叫声。
这物欲横流的赛场,也就洛基的秃脖子……洛基怎么坐到大硕士包厢去了?

和毛绒军团一起
洛基不怎么高兴。
本来他哥被绿胖鸟(“我最心爱的苍色雄鹰我永远的冠军”)抡着尾巴叮哐乱砸脸糊地里抠都抠不出来,岁月静好现世安稳,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。
结果紧接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,他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原地爆发成了夜空中最亮的星。
白矮星坍缩超新星爆炸,皮卡丘进化。
大硕士眼都直了,把托尔电翻了跟绿胖鸟关到同一个笼子里去了。再怎么“最奢华最高规格配备豪华沙浴坑”,也是笼子。
还是屁用不顶的破笼子。
他哥在里面呆了不到梳个毛的功夫就晃荡出来了,洛基被那头胖骡子系在猫爪柱上,不得不跟他们组个毛绒妇联。
去死吧草食系。我卖得了托尔n次,就卖得了第n+1次。
邪魅狂狷的笑容尚未从嘴角退去,黑豹就被电翻了。
他哥走在前面,刚秃没多久的脖子光滑溜溜的,像只母狮子。肩背腰腹的肌肉线条轻盈危险,洛基还记得趴在上面的感觉:一朵暖和的雨云,内馅是湿润的木天蓼,偶尔带电,酥酥麻麻。
他盯着那窄窄的小屁股在行走间起伏摇曳,掏出了自己的分身。
黑豹的分身才摸到雄狮身后没多久,就被一掌拍飞。这次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捅他。
你变秃了,也变强了。哥哥。

结伴同行
海拉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只巨狗,然后很快被浩壳啄成傻逼。别的也就算了非得是只狗,海拉不配为猫科。
最后的时候,洛基远远看着阿斯加德巨树(巨型猫树);金色的狮子被巨大的黑狮按在身下,一目流血如泣。
即使在那些年他最为粗暴的时候,托尔也不曾被重创如此。有时他撕咬他的后颈,有时是侧腹;但更多的时候,阿斯加德暖冬的午后,他窝在雄狮背上,一个爪尖都不愿沾到微凉的地面。年轻的雄狮那狼奔豕突的心跳尚未从他蛮横的冲撞中平复,懒洋洋转过脸来,舔他光秃秃的脖毛。
不许碰我的脖子,他喉咙里滚过一声警告。过去两天来被他捅了又捅的哥哥吧唧一声收了舌头,娇蓝如洗的眼睛看着他的脸。
干嘛,他把皱起的鼻尖往哥哥的鬃毛里埋了埋。阿斯加德最灿烂的黄金像他身下一张又甜又粘的毯子,盖住他三岁看老的偏激邪恶,显出些暖暖含光的温度。
嗷呜。冷不防他哥一个母猪打滚把他毛线团一样抖落身下,吭哧一口叼住了他的头。
外人不知道,阿斯加德最灿烂的黄金,烦人得要命。

身后的长桥尸海,瓦尔基里正在从海中诞生。肋下生翅,目测是用现成的一肚子脂肪挤出来的翅膀。托尔小时候很想当飞马武神,但大概不知道翅膀要自己挤出来。洛基遥遥望着巨树,脑海中一瞬间想象出孩子从托尔身体中挤出来的样子。
他是个豹子。想找个狮群,和那头狮子。
狮子生死不论,狮群找不着也行。

皮卡丘超进化。
一百个浩壳那么大的雷咔嚓劈在阿斯加德巨树上。山魂摇曳水魄瑟缩,阿斯加德最灿烂的黄金,爆炸在神域最后的夜空里。他黑如夜空。他亮如新星。
当然啦,海拉也黑如夜空,但她不算。一只满血复活的苏尔特尔送给这位大姐,火光照亮她的美。

他黑如夜空。他亮如新星。银河漫游,结发同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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